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：investguru，本文是《王川：躺平者最終能贏 （一）》的續(xù)篇，作者：硅谷王川，原文標題：《王川：每天睡到自然醒你就贏了 – 美國電信泡沫之回顧》，題圖來自：AI生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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詞云：“ 千古傷心舊事，一場談笑春風(fēng)。殘編斷簡記英雄。總為功名引動。個個轟轟烈烈，人人擾擾匆匆。榮華富貴轉(zhuǎn)頭空。恰似南柯一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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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6年美國電信業(yè)開放管制后的經(jīng)濟大潮中，涌現(xiàn)出各路風(fēng)云人物，當時40到60歲之間。到 2025年再盤點，很多人開始紙上富貴后來又嚴重縮水；很多人不到 80歲就死了，最后十幾年長時間在病痛折磨中 ；還有一些人因為各種欺詐坐牢了。 

又發(fā)了大財，又能健康活到 80歲以上，又沒有坐牢的，幾乎沒有，這是個不可能三角。 而又虧光了，又坐了牢，又不到 80就死了，三者兼有的，好幾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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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rnie Ebbers （1941～2020）是美國電信泡沫的興起和破滅的主角之一。其公司 1983年起家于出售廉價長途電話業(yè)務(wù)，1992年上市，1994年開始系列電信行業(yè)的大宗收購交易，先后收購了 WorldCom、MFS、MCI 等公司，最后公司采用了WorldCom 的名字。

收購的一個動機是對外構(gòu)建一個公司迅速增長的虛假敘事，抬高股價，這個過程中少不了華爾街分析師的同謀；也可以利用復(fù)雜的收購來掩蓋作假賬，抬高利潤。虛高的股價再用來支持后面更大的收購，持續(xù)迭代。 

1999年6月WorldCom開出 1290億美元收購 Sprint 的天價，自身股價也被推向新高。Ebbers 身價一度突破十億美元，成為當?shù)厥赘弧５?Sprint 收購被監(jiān)管者以反壟斷的原因阻止，無法再構(gòu)建增長敘事的WorldCom，股價一路下跌，到 2000年底股價從1999年6月的最高點下跌了 70%以上。

到 2002年4月，WorldCom作假賬虛增利潤 110億美元的事情敗露，Ebbers 被解雇，兩個月后公司破產(chǎn)。Ebbers 2005年被判處有期徒刑 25年，2019年底因病提前釋放，一個多月后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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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ohn Sidgmore，1951年出生，是  UUnet 的總裁。“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流量每一百天翻一番”就是出自他的口，這等價于每年接近翻四番。但實際增速在 1998年是每年增長 70%到 150%，遠低于大眾以訛傳訛的數(shù)字。

UUnet 1996年被 MFS 以二十億美元收購，幾個月后 MFS 被 WorldCom收購。WorldCom 2002年破產(chǎn)之前的兩個月，他接任 Bernie Ebbers 為CEO，一年半后因為腎衰竭不幸去世，年僅 52 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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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際長途電話資費在1997年的時候仍然非常昂貴，中美之間長途電話都是一分鐘兩到三美元左右。本質(zhì)原因是因為海底光纜的信道有限，沒有新增光纜，沒有競爭。這一切在 1998年夏天之后開始改變。

Gary Winnick （1947～2023）創(chuàng)建的 Global crossing （以下簡稱 GC）耗費七億美元，完成了美國和歐洲的新的海底光纜，原來價格接近兩千萬美元的一個 stm-1 （數(shù)據(jù)容量的單位）他們降到了八百萬美元。

1998年底，新光纜的 35%的容量出售，就回籠九點五億美元。六個月之后，GC 上市，市值高達三百八十億美元，超過福特。GC 的成功吸引了一大堆競爭者，導(dǎo)致海底光纜容量急增，價格也大幅度下降。 原來八百萬美元的 stm-1 到 1999年底跌到兩百萬美元，2002年初跌到三十二萬美元。

2002年1月 GC 申請破產(chǎn)。2002年之后國際長途資費，基本都是一分鐘只要幾分錢。但這是建立在大量血本無歸的海底光纜投資者的尸骨上的。

Winnick 是少數(shù)電信行業(yè)全身而退的玩家，賺了幾億美元，雖然之后遭遇投資者訴訟，但只賠了一點錢了事，沒有坐牢。但 Winnick 在 2023年76歲就因病去世。

在 GC接替他的 ceo 位置的人也沒活多久，65歲就死了。做生意容易引入長期的巨大精神壓力，如果不注意保養(yǎng)，會導(dǎo)致身體很多部位的慢性炎癥，等癥狀浮現(xiàn)，意識到的時候，往往已經(jīng)太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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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ex Mandl 1943年出生于奧地利，五十年代移民美國，1991年成為 AT&T 的 CFO， 第二號人物。ATT 1991 年幾乎壟斷了美國的長途電話業(yè)務(wù)，年銷售額達到六百多億美元，是一個龐大的獨立王國。Mandl 離 CEO 只有一步之遙，但最終沒有上位。 

1996年，來自東部的兩個億萬富豪 （下面簡稱  B先生和 S先生）注資五千萬美元成立的電信公司  Teligent，向他招手了。Teligent 的基本構(gòu)想是利用創(chuàng)始人幾年前購買控制的某個頻段的頻譜，通過無線信號給消費者提供最后一英里的語音和寬帶數(shù)據(jù)通訊業(yè)務(wù)。Teligent 給 Mandl 開出的薪酬包為：一千五百萬美元的簽約獎金，五十萬美元的年薪，公司 10%的股份。 

一千五百萬美元在 1996年仍然是一筆巨款，被宏大敘事上了頭的 Mandl 決定把其中的五百萬美元用來購買公司股票。實際操作上，B 先生和  S 先生只是想用  Mandl 作為  ATT第二號人物的信用和人脈去資本市場迅速圈錢套現(xiàn)， 之后哪管洪水滔天。等到 Mandl 意識到自己悲劇的成為他人做局中的一個棋子和吉祥物，已經(jīng)是幾年后的事情了。

Teligent  1997年底上市當天市值達到13億美元，盡管公司只有三百萬美元的收入，和接近八千萬美元的虧損。1999年 Teligent 市值達到 32億美元，Mandl 的紙上富貴價值接近五億美元。但 Teligent 的技術(shù)在終端用戶上遇到各種問題，公司 2000年時收入只有一點五億美元，而虧損高達八億。1999年 WorldCom 和 Sprint 先后和 Teligent 聯(lián)絡(luò)，表達收購的意向，未果。 

B 先生和 S先生早已在股市上獲得幾倍的回報，而 Mandl 因為真誠地相信公司的美好前景，股票大部分沒賣。最終 Teligent 于 2001年五月申請破產(chǎn)保護。 Mandl先生辛苦五年，基本空手而歸。后來他于 2022年78歲時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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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oe Nacchio 出生于1949年，曾是 Alex Mandl 在 AT&T的下屬，一度負責 AT&T 260億美元的消費者長途電話業(yè)務(wù)。在競爭 AT&T CEO 職位無望后，1996年十一月他加入擁有連接全國各地的大量光纖電纜的  Qwest Communications  做 CEO。1997年六月  Qwest 上市，Nacchio 的紙上富貴達到兩千萬美元。 2000年初其市值最高接近八百億美元，是上市時的約40倍。

之后，電信業(yè)寬帶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容量過剩愈演愈烈，Qwest 的很多企業(yè)客戶紛紛破產(chǎn)，維持收入增長的壓力越來越大，Qwest 走上了大規(guī)模作假賬的不歸路。

一個典型的作假賬的方式是把和批發(fā)商的持續(xù)二十年的合同收入，一次性算成一年的收入 。比如本來有個合同二十年價值總計兩千萬美元，正常會計方法是一年只能計入一百萬美元，但  Qwest  一口氣就把這兩千萬美元的合同總值算入本年度的收入。

另一個作假的方式，是和競爭者做虛假的交易，互相賣等值的貨物，以維持收入增長的假象，好繼續(xù)從股市里圈錢。2001年的時候，Qwest 和 Global Crossing 有超過七億美元的互相交易光纖帶寬的虛假收入。2002年一月Global Crossing 的破產(chǎn)，加速了 Qwest 內(nèi)部審計的壓力。

從 2001年初到2002年六月從 Qwest 辭職時，Nacchio賣掉了累積兩點五億美元的股票。而Qwest 股價從 2001年五月的 38美元，一路下跌到 2002年八月的不到兩美元。Nacchio 在2005年因為欺詐和內(nèi)幕交易被起訴，2007年被定罪判六年有期徒刑，2013年出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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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于缺乏自控力的人來說，坐牢并不是世界末日，反而是一種有效的養(yǎng)生方法（前提是獄友不是那種極度暴力的重刑罪犯）。而被忽悠去拼命創(chuàng)業(yè)或者亂投資往往死得更快。

著名拍賣行蘇士比的前 ceo Alfred Taubman （1924～2015） 因為違反反壟斷法而在 2002年坐了十個月的牢，被迫在獄中遵守節(jié)制的飲食和規(guī)律的起居。除了枯燥以外，也沒有那么多的精神壓力，三個月后腰圍就瘦了一圈，成功減肥。最終活到了 91歲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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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evel 3 communication 的創(chuàng)始人 James Crowe，1949年出生，也是光纖通訊公司 MFS communications 的創(chuàng)始人，MFS 1996年被WorldCom以 143億美元收購。不久后他離開，1997年創(chuàng)立了 Level 3，1998年公司借殼上市，2000年三月市值一度達到 460億美元，股價是 1998年上市時的七倍。公司2000年只有 12億美元的銷售收入，但虧損 14.5 億美元。

2000年之后光纖通信的帶寬相對于需求嚴重過剩，大家都陷入嚴重虧損的價格戰(zhàn)。到 2001年四月時， Level 3 股價最低下跌到一年前的 10%以下， 也跌破了 1998年的上市價。 

2002年巴菲特參股的一個團隊五億美元投資 Level 3， 但參股方式是所謂 junior convertible subordinated notes， 每年躺平可以拿到 9%的利息，同時有權(quán)利在若干年后以當時的市價大約 $3.4 美元購買 level 3 的普通股。 

之后公司股價在 2007年回光返照，到接近 7美元，又在 2009年一度跌破一美元。外圍群眾看著巴菲特入股也跟著起哄，卻完全不了解人家可以躺平拿著 9%的利息。 

最終 Level 3 在 2017年被另外一家公司收購，實際收購價接近 4 美元，和 2002年的股價差不了太多。 Crowe 先生辛苦操勞多年，因為高血壓和心血管疾病于 2023年去世，年僅 74歲。而巴菲特老先生 94歲了，仍然繼續(xù)躺平，仍然在投資領(lǐng)域?qū)毜恫焕希竟蓛r頻創(chuàng)新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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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爾街投行 Salomon Smith Barney 九十年代曾有位電信行業(yè)的明星分析師 Jack Grubman，是電信泡沫的一個重要推手，積極參與謀劃了大量收購兼并業(yè)務(wù)。因為給東家?guī)砗芏鄻I(yè)務(wù)收入，引來高盛的注意。 

高盛 1998年曾給 Grubman 開出八百萬美元的年薪，和價值兩千九百萬美元的股票。因為他們計算Grubman 可以給公司帶來 1到 1.5 億美元的業(yè)務(wù)收入。后來 Salomon 給 Grubman 開出一年兩千五百萬的薪水加股票的待遇包，才把他留住。考慮到通脹因素，這個薪資比 27年后小扎給 AI 研究者開出的大概四年一億美元的待遇包相比，要更好。

 高薪不意味著能躺平，每天工作十五個小時的壓力是免不了的。后來 Grubman因為被認定利益沖突和行為不端， 2003年被美國證監(jiān)會判罰一千五百萬美元，并且終身禁止從事證券行業(yè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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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9年出生的 George Gilder 從寫作起家。他的父親和大衛(wèi)·洛克菲勒是哈佛大學(xué)的室友。Gilder 曾經(jīng)因為 1981年創(chuàng)作 “財富和貧窮”一書獲得里根總統(tǒng)的大力追捧。1996年到2000年，他開展付費的推薦股票的生意，主要集中在電信領(lǐng)域，定期給讀者發(fā)送電子通訊薦股，Gilder 前面幾年為讀者和自己賺了大錢。

1999年給讀者推薦的 Qualcomm漲了 26倍，JDS  Uniphase漲了八倍。他的公司最高峰時有六萬五千名付費用戶，年收入兩千萬美元，公司估值兩億美元。2000年時他花了八百五十萬美元買斷了兩個合伙人。

但之后電信產(chǎn)業(yè)的泡沫破滅時，他仍然真誠地堅信自己的理論，身體力行，重倉 Global Crossing，虧得傾家蕩產(chǎ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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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回顧各路風(fēng)云人物的升起和隕落的軌跡，會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大多有類似的規(guī)律。

（1）泡沫早期有一段高速增長期，被資本市場賦予極高的估值，盡管很明顯不可持續(xù)。但錢來得太多太快太容易太爽，人已經(jīng) all in， 越陷越深。

（2）增長開始減緩，這時阻力最小的路徑，不是承認和接受現(xiàn)實，而是采用各種擦邊球的方法，努力維持高速增長的假象，以繼續(xù)維持股市的高估值。

（3）小的修修補補已經(jīng)無法維持假象，因此被迫冒更大風(fēng)險，從創(chuàng)造性的會計方法慢慢變成猖狂粗暴的作假賬，為了掩蓋一個謊言被迫編造  N個更大的謊言。這個過程造成的精神壓力對身體的傷害越來越大，但身在其中，天天外面要裝逼，內(nèi)心像熱鍋上的螞蟻，早已經(jīng)顧不了那么多了。馬基雅維利老師曾說，“人人都看到你表現(xiàn)出來的樣子，只有極少數(shù)人真正理解你的本質(zhì)”。 對這個階段特別貼切。

（4） 即使某個人想要走正道，但被多個利益集團的一大群人的錯綜復(fù)雜的利益牢牢綁架，身不由己。

（5）泡沫的最終破滅，就像泥石流的奔涌一樣：突然，迅猛，無法逃避。之后的清理，打官司，坐牢等等要至少耗費四五年的時間才算了結(jié)。從泡沫最初的興起，到徹底清理干凈，翻篇重新開始，至少十年時間。更多人則從此一蹶不振。

（6） 仔細分析，就會意識到，如果這十年老老實實把資源放在一個有全面結(jié)構(gòu)性的優(yōu)勢的投資上，雖然開始看上去慢一些，但六七年之后，就會開始一騎絕塵的超越那些機會主義者。

（7） 盡管講了這么多道理，這些規(guī)律仍然會重復(fù)。因為多數(shù)人無法抗拒迅速暴富的幻覺，沒有定力容忍別的投機者暫時領(lǐng)先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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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信泡沫和 Dot com 泡沫破滅不久后，硅谷又迎來了新生。Terry Semel （1943-）從 2001到 2007年間是雅虎的CEO，主持期間分別錯過了雅虎全資收購谷歌，和收購臉書的機會，都是因為價格沒談攏而放棄。

雅虎 2000年在 Semel 加入之前就買入了谷歌約 3% 的股份，但 2012年全賣了，套現(xiàn)二十多億美元，如果留到今天，價值超過一千億。而如果當年能夠入股臉書哪怕 10% 股份 （非全資收購）， 拿著長期不動，收益也不會比當年投資阿里巴巴 （最終兌現(xiàn)約五百到六百億美元）差。 

Semel 雖然在戰(zhàn)略收購上業(yè)績不行，爭取自己的權(quán)益是個高手，七年累計獲得價值超過四億美元的雅虎股權(quán)。2007年因為薪酬過高而公司股票表現(xiàn)不好，在股東壓力下辭職。七年四億美元，這個數(shù)字現(xiàn)在看來并不算太高，而相對于他連續(xù)兩次錯過的入股萬億美元公司的巨大機會，簡直就是個笑話。之后再看到 Semel 的消息，他在 2016年因為阿茲海默癥住進老人院了，當時只有 73歲。

73歲對于很多行業(yè)而言，其實還算是年富力強的年齡，因為幾十年積累的經(jīng)驗非常豐富，人脈關(guān)系網(wǎng)也極為深厚。但估計是日常工作強度過大，長期透支體力腦力，等到發(fā)現(xiàn)癡呆失憶癥狀時，已經(jīng)太晚不可逆了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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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沒有辦法可以又發(fā)大財，又能長壽，又不用坐牢？

Stewart Horejsi 是個鮮活的例子。Horejsi 1936年出生，四十多歲的時候還是個不起眼的小生意人，繼承了家族的利潤微薄的焊接材料公司。他和Union Carbide 在俄勒岡州合作成立了一個分銷渠道公司，1979年賣掉股份后拿到五十萬美元，然后在家休息一年，讀書，研究投資。1980年在真正認同巴菲特投資理念后他開始買 Berkshire 股票，那時一股 265 美元。后來持續(xù)加倉，一度擁有 5500 股。

有資料說他在股價七萬八的時候賣了四分之一。如果他現(xiàn)在還有至少 4100 股的話，按照今天 Berkshire 76萬美元的股價算，價值為 31 億美元。福布斯財富排行榜上他的排名是全美第 362名。慢慢變富的方法實操上更具有可行性：

一是不需要危害自己健康去耗費體力腦力，和別人實時攀比，強行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 ；

二是日常精神壓力和時間壓力小很多； 

三是正是因為克制的生活方式可以健康的活很多年，才能真正享受財富的長期復(fù)合增長。那些因為著急發(fā)財，六七十歲就突然去世，癡呆，或者被病痛煎熬生不如死的人，其實沒有把這個道理徹底想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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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對比 Semel 和 Horejsi 在 64 歲的人生切片，Semel 當時 （2007年）是雅虎 CEO， 累計賺了四億多美元，可謂“打工皇帝”，在硅谷和好萊塢的名氣和關(guān)系網(wǎng)都是頂流。Horejsi 積累的5500股  Berkshire 股票每股大約六萬美元（2000年），總值三億多美元，是一個在堪薩斯州無所事事的生意人。

但從 Horejsi 開始把日常生活的基調(diào)定為游手好閑但穩(wěn)健的復(fù)合增長，而 Semel 六十多歲還要忙忙碌碌為人打工不斷奔波于各種復(fù)雜交易和人事關(guān)系時，兩個人未來的不同命運早已注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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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情短期內(nèi)完全不必著急，不必逞強。某些競爭者暫時似乎跑在前面，但為此付出長期熬夜，長期承受各種風(fēng)險和精神壓力，身體長期積累各種炎癥的巨大隱形代價。

而你只要能每天睡到自然醒，實際上已經(jīng)贏了，但“意識到贏了”，則是幾十年之后的事情了。如果現(xiàn)在就能意識到自己能走上“已經(jīng)贏了”的道路， 為什么不立刻實踐每天睡到自然醒，開始悠閑而穩(wěn)健的復(fù)合增長呢？

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：investguru，作者：硅谷王川